“一路走好!”众人泪流满面地给卡德尔送行,其声势之浩大,远远超出了卡德尔的想象,卡德尔想,翟南村的所有人口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啊。事实证明他是对的,因为这一切都是矮人老爹精心策划的,由于践行队的人都度假去了,所以这次特地请了殡仪馆的专业人士送行,倍儿有面子,连棺材的钱都一并省了。
“大家不要伤心,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,学习语言而已。”卡德尔不好意思地推辞道。
这时候,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伙子,那正是被释放了的布明帧象,“哥我相信你!你一定会把狗语发扬光大,成为世界第一的狗!”
“怎么说话的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闪过,人群中又站出一个大妈,随后又故作讨好状,“哥我们爱你,别听这小子瞎说!”
“走好!”众人痛哭流涕地再喊了一通,卡德尔顿时觉得心里十分酸楚,毕竟这些都是家乡的人啊,你们这些人啊......
随后卡德尔上了疯狂狗语学院的专车,也就是一辆豪华的马车,不过是两条狗在拉,这两条狗是疯狂狗语学院的标志,别人一看就晓得,哇,好一条狗,好一个狗人。
这时候,拉狗的车夫突然咳嗽了下,随后望了望狗车的车厢,卡德尔顿时觉得那人好熟悉。那人看见卡德尔,忙说道:“哥,我是但右岁啊,就是被你拯救的那个哲学少年。”
“哦!我记得,就是那个脑残作家吧,你以前整天写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,在哥的开导下,懂得了小说的真谛。”卡德尔顿时心中涌上一股温暖的感觉,看到被自己拯救了的孩子,感觉格外舒畅。
“是啊,哥。”但右岁自豪地说道,“不过,我今天来这,其实是想和你一起去疯狂狗语学院学习的,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小说取材。”
“小说要什么取材?”卡德尔不屑道,“哥今日教你三招,分别是卖萌,卖肉,卖种马。这当然是按照火爆程度来排列的,种马自然最火爆,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被和谐的,因此要掌握这个‘度’,所以对作家的水平是残酷的考验,而最简单的是卖萌,卖萌嘛,大家高兴就好,当今精神空虚的人太多了,就给大家点安慰,这叫抓住市场,懂?”
“可是你老爹说,翟男作家闭门造车没前途的,不取材怎么行?”但右岁犹豫道。
“这......”卡德尔皱了皱眉头,“不过我有时间,可以带你去取材,取材么,就去酒店看看美女然后上几个就可以了,你还是处男吧,没有点经验怎么写的好?”
“听起来不错,不过我写的不是种马。”但右岁摇了摇头,“我写的东西是积极的,阳光的,革命的,向上的。”
“世道很乱,写这些到时候小心被人笑话。”卡德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你这样很没人气的,不过你自爽也没关系。”
随后是一阵沉默。
狗车以十分之一于动车的速度艰难地拖动着,作为狗车司机的但右岁几乎睡着了。而卡德尔还在揣摩该怎么开化眼前这个误入歧途的作家,像这种作家一没前途二没人气三还没读者的,倒时候说出去是哥指点过的作家,还不丢了哥的面子?
但很快卡德尔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,那就是但右岁的狗语培训,卡德尔自己的身上的钱绝对不够交学费,那但右岁......
“脑残少年!”卡德尔忙摇醒了快要睡着的但右岁,“你的学费......”
“哦,交了。”但右岁迷糊地嘟囔了句。
“公费还是自费?”卡德尔强调了语气。
“公费,公费。”但右岁解释道。
“这可麻烦了。”卡德尔的神经立刻绷紧,“你是怎么弄到公费的,这样不好啊。”
“你老爹给我的,他觉得我这种写手肯定能出名。”但右岁得意道。
“哎,这爹真坑爹啊。”卡德尔捂脸道,“给你这种作家别赔了就是了......”
但右岁似乎也没在意,只是继续开着狗车。卡德尔想,这种人不培养也罢,愚昧得不可教化。
后来狗车拉了一夜,总算把他们从翟南村拉到了疯狂狗语学院了,卡德尔感叹道,实在太普通了,比起加里顿,这里环境要差得多,卡德尔看到一块木牌竖立在校前,忙凑上去看,上面是写着本校教育的特色,其中对本校的部分特色进行了大量的描写:
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们的奶里加三聚氰胺吗?
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们的快餐里加苏丹红吗?
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们的菜里放地沟油吗?
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们的饮料里掺塑化剂吗?
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让你们的肉里含瘦肉精吗?
这一切,都是为了孩子!为了国家!为了这里的每一个学生,我们致力于提供最艰苦的环境与食品,要让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锻炼自己,生存下来。
至于你信不信,我反正信了。
“这是谁写的,我看看......天朝食品特供......”卡德尔看到最后一行时愣了,那字已经模糊不清了,一股尿骚味传来,很显然是很多狗狗在这里尿过尿,久而久之,天朝食品特供......这些字已经模糊不堪。
“这实在是太完美了!残酷,华美,而又充满对下一代的关爱!”但右岁大叫,作为文人的感触再次爆发,“我要将这记录下来,作为我的素材!”
正当但右岁准备掏出笔的时候,卡德尔冷静地拦住了他: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小心跨省。”
整个疯狂狗语学院讲求的是一个“苦”字,卡德尔和但右岁也深刻地体会到了,苦到连报名处都找了半天,在重重叠叠的奇怪建筑下,总算找到了一个类似狗头的建筑,两人走进了狗嘴,总算找到了报名处。
“欢迎来到疯狂狗语学院!”那老师热烈地鼓掌道,“这两位既然来了,我们自然会给你最好的待遇......来,现在只剩狗语2B班是空着的,你们就去那凑人数吧。”
“狗语培训2B班......”卡德尔念叨着,“哎,真是泪流满面,好久没上排行那么靠前的班了,以前一直都很差,2B啊,多美好!”
“我学狗语我2B!”但右岁自豪地说道。
总算来到了2B班,映入眼帘的是一群2......不,是很多学生。奇怪的是,班上居然没有桌子,只有张草垫,一群人趴在上面念着课本。
“老师,这怎么条件这么差。”卡德尔不禁抱怨道。
“不,这是我们疯狂狗语的特色,致力营造一个美好的狗环境......”老师解释道,“你看,狗什么时候用桌子?连凳子也没有,你就乖乖学习吧。”
卡德尔叹了口气,随后挑拣了个位子就席地而坐了,但右岁满口抱怨地坐在了卡德尔旁边,在本子上记上“学习狗语为哪般?学院何苦为难学生!”这一标题。
“哎,不错嘛。”卡德尔赞扬道,“你看来很有当妓者的天分吗?”
“此话怎讲?”但右岁激动的说。
“当妓者,就要学会捏造假象,随机应变,偷换概念,炒作,挑起战火。”卡德尔慢悠悠地说着。
“可当妓者似乎不好啊,没待遇。”但右岁担心地问道。
“没关系,比如你调查一个酒店里的**情况,然后进行揭露,在小姐问你需不需要的时候,你要就好了。打完炮后回来写篇报告不就好了。”卡德尔说着。
“可是那就不好写了......”但右岁弱弱地问道。
“笨啊,你就写‘妓者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’不就行了?”卡德尔笑道。
“听起来很不错啊。”但右岁大声叫好。
此时老师走了过来,催促着大家赶紧取名。
“干嘛,取名干嘛?我有名字。”但右岁抗议道。
“你看,你学狗语,自然为了大家方便交流,就取个狗名,顺便记在狗牌上,以后大家就这么叫你了,多有面子,怎么样,有没有面子啊?”老师开导道。
“哦,那不错,我就叫藏獒吧。”但右岁点点头。
“不行,名字中必须含‘狗’字。”老师摇摇头,“算了,我给你取,你姓什么啊?”
“我姓但......”
“哈哈,世界上哪有姓蛋的。”老师大笑,“蛋等同于篮子,你就叫狗篮子吧,哈哈。”
“我不是狗篮子!”但右岁抗议道。
“回去吧,狗篮子,找削呢!”老师瞪了他一眼。
于是轮到卡德尔,卡德尔在一旁听得入神,早已想好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就是那个翟南村村长的儿子吧,久仰。”老师忙鞠了个躬,“在下早已帮你取好名字,这是疯狂狗语学院最好听的——狗屁!这个光荣的名字就......”
“可是我想叫狗剩子......”卡德尔说。
“在这里就得听老师的,哪有自由可言。”老师板着脸,“从今以后你就叫狗屁了,狗屁,多么完美的名字!”
于是卡德尔闷闷不乐地回去了,看来在取名方面,所有的学生一致不满意。
接下来就是学习的时间了,卡德尔打开教材,顿时愣了——里面净是些看不懂的图画,然而下栏的翻译部分都翻译成了通用语,而且都是一个字:汪。只不过有五个不同的声调而已。
“读书!”老师大喊一声。
随后就是一片嘈杂,但都是整齐的“汪”字,汪汪汪汪汪汪,整个教室里传来一阵阵狗吠。卡德尔想,狗语这么好学,乱读都是对的,不觉有些不悦。
“停!”老师又喊了一声,随后声音逐渐消失。“你们这些人都是乱读的吧。”
同学们大惊,“老师你怎么知道的?”
老师得意地笑了笑,“你以为狗语那么好学?你以为狗语那么简单,谁知道刚刚大家读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同学们无言。
“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。”老师念道。
“切,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呢!”同学们笑道。
“又肤浅了不是。”老师瞥了大家一眼,“谁又知道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RT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就是如题嘛。”几个学生笑道。
“其实是这样翻译的。”老师得意地说道,“让她肉体热烫肉团乳突肉臀润甜揉舔,入套,日她,忍痛让他入体,入托融体,软瘫”
“居然是这么内涵的东西!”同学们惊叫道。卡德尔不禁也赞叹起来,狗语明明只有五个音符,如此简单的东西,居然可以翻译得如此复杂,如此复杂的翻译,居然又深藏如此强大的内涵,真不愧是语言工作者,简单问题复杂化了。
“这个好!必须顶!”卡德尔也跟着鼓起了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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